从良不易(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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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亦工作室

红石集团。

“红石集团?”那是个什么。

严胥不说话,他让我翻看画册,铜版纸印刷,十六开横版,每面一幅画,下方介绍作者和画作内容。画家我都不认识,画作也不熟悉,但所有的画都有个共同的特点,明亮,色彩缤纷,就好像——我仔细体会,看着眼前这幅被命名为《我和小狗慢慢》的画——

这感觉就好像,在一个寒冷冬天的早晨,穿上最保暖的衣服,裹起围巾,戴上手套,吃得饱饱的,再喝下一杯热牛奶,一推大门,看到一位夫人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小孩手里拿着一捧玫瑰,对你笑着。

我闭上眼睛,赶走了那个孩子:“这幅画是模仿的,这个十亦工作室在骗你钱。”

“你还懂这个?”

“严总,我只有晚上那点时间工作,总得发展点爱好吧,不然闲在家里都要长毛了,”我撇撇嘴,“干嘛那样看我,毛我总在刮的,哪回刺到你了。”

严胥看起来又想揍我。

“红石集团是做什么的。”我转开话题问他。

“投资。”严胥不想多说。

“那你投资这个十亦工作室肯定得亏本,捞不着好。”我摇摇头,“这本画册里好多都是抄的。”

严胥不愉:“我投资它是我的事,亏不亏钱我都要投。”

我耸着肩膀,随你咯,金主说了算。

翻了翻画册,我偷偷看了严胥一眼,他正一脸禁欲地看他的文件,他永远都有一堆文件,真正赏给我的时间很少,比一个月前强点的是,他现在看文件允许我在旁边待着,占用他书房里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家具,在那张放紫檀木镇纸的桌子上看娱乐圈的花边新闻,或者研究cody家新片的姿势。

但是不许抖腿,我猜严胥和一般商人一样都有点迷信,男抖穷女抖贱,他估计是担心这个。

严胥今天没心情做,他挥手让我回自己房间去待着。我去阳台看我的黄丽,陈茂森这段时间帮我捎来许多多肉,足足有十来个品种,其实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既不贵,也不贵气,养一株黄丽纯属一时头脑发热,我把插在黄丽土里的筷子重新绑了绑,让它尽情疯长

我一天没见到大黄,它可能跑出去幽会了,虽然我自己是个弯的,好歹大黄性取向正常。

睡觉前,我收到瞿先生发来的微信。

我已在北京三环购置一房产,工作已妥当,望回复。

看后,我便删掉了。

因为头天严胥没有折腾我,今天的早饭是正常的,我大发勤快,做了一锅内容丰盛的粥,煮出来的效果五颜六色,堪比昨天那副《我和小狗慢慢》。

严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吃了一碗,在我准备为他再添一碗的时候要求我去切几片面包。

“严总,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饭挺难吃的。”我切好面包烤好给他。

他把我没吃两口的粥往我这边推了推:“吃完再说。”

我们愉快地度过了彼此相望无言的半小时。

大约八点半,陈茂森来送东西,他每周六都来一趟,不过这一次,他神秘兮兮地给了严胥一个小包裹,然后我身体力行的展现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害死鸭,不过那是后话。

陈茂森还带来了几袋妙鲜包,大黄现在对妙鲜包的塑料声相当敏感,隔着几间屋子都能在二十秒内赶到,果然,我看到一只姜黄色的肉团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