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好像没有尽头。

"到了就知道了。"孟芒夏把车里的音响打开，摇滚的鼓点就躁了起来，她一边开车一边随着节奏在晃动。

尚南方觉得新奇，"这是什么歌？"

"英式摇滚，我最喜欢的。你平时听什么歌？"

"除了英式摇滚以外的。"尚南方当然是在开玩笑，"我们到底要去哪？"这是出城的方向啊。

"还怕我把你卖了啊？"

"我可是很值钱的。"

"一晚上多少钱？"孟芒夏想腾出一只手去挑尚南方的下巴，又怕控制不好车速。

尚南方最经不起这种言语上的挑逗，每每都觉得面上发烫，尤其是从孟芒夏口中说出来的话，杀伤力可达六颗星。

"你买不起。"她依然望着窗外，做着不知所谓的回应。

"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孟芒夏自豪地挺直了身板，颇有一番财大气粗的气势，钱是问题吗？

尚南方又把自己绕进去了，这是可以卖的东西吗……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皱起了眉头，说起卖这个字眼，心里还是有些敏感。

"开玩笑的，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然早就该跟我要钱了。"孟芒夏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你……"居然又调戏我！尚南方索性闭上眼，不说也不再问。

"生气了？"孟芒夏问了一声，不再自讨没趣，只是顾自换了张cd，再把音响调低，后摇的效果立刻凸显出来，孟芒夏最爱的就是这种冲突感，舒缓又激烈，能看到光芒却走不出黑暗。

"这也是你喜欢的？"尚南方很用心在听，她知道孟芒夏在慢慢展现她的多面性，她也很乐意了解。

"嗯，还不错吧。"

"我喜欢。"尚南方轻轻呓出一句，却给了孟芒夏莫大的鼓励。

"到了。"15分钟后孟芒夏把车停在停车场，跑过去给尚南方开车门。

"这是……草原？"不得不说尚南方还挺吃惊的，孟芒夏怎么找得到这种地方。

"人造的，不过草都是真的，这里有一个马术俱乐部。"

"走吧，带你去策马奔腾。"孟芒夏笑嘻嘻地拉着尚南方的手，大步往前走。

马场很宽阔，三三两两的马匹四处分散开来，不像其他俱乐部所有人都穿戴整齐，这里更像是一片真正的草原，场中人员也是牧民的打扮，冬天虽是枯黄一片，但也有些自然的韵味。

"你会骑马？"尚南方觉得冷，把手揣到兜里，说话时呼出一口白气，连带着要打个冷颤。

"会啊，我可是农场的继承人好吗，不仅会骑马，还会骑牛呢。"

尚南方想象一下孟芒夏骑着牛的模样，突然心情大好。"教我吧。"虽然这项活动冬天并不适合，但孟芒夏眼神中的热忱把她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