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干脆来比一比到底谁更卑劣。
"孟芒夏,别以为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了,既然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卑劣又无耻的女人,那我不介意卑劣到底。你想要我的位置?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从来不怕别人抢走我的东西,因为没有人能做得比我更出色。"
尚南方说完这段话就开始急喘,她是太纵容孟芒夏了,是她给了孟芒夏伤害自己的权利。
"呵呵,你该知道那原本就不是你的东西,又何谈抢走不抢走?"孟芒夏的身子一点一点逼近尚南方,直到两人鼻尖相碰,"尚南方,别再装虚弱了,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孟芒夏知道她的药在抽屉里,没待尚南方反应,孟芒夏先开了抽屉拿到了那瓶标注着心脏的药。
她把药瓶在尚南方眼前晃了晃,"想要吗?想要就求我。"
尚南方按住胸口,手指蜷曲,眼睛死死盯住那瓶药,"孟…孟…?!"尚南方脑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孟芒夏这种狠厉的眼神跟他好像,孟…孟芒夏她姓孟…
不会,这么巧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孟芒夏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此时正玩得不亦乐乎。
尚南方徒劳地张了张嘴,又是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痛苦,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无数次,她都必须求饶。
"芒….夏,求…你……
孟芒夏很满意尚南方的反应,不过她最见不到尚南方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倒出几粒药片粗鲁地塞进尚南方嘴里,又把桌上的咖啡端来,捏住尚南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咖啡从尚南方的嘴角流出,染脏了她的灰衬衫。
孟芒夏的动作让尚南方的痛感加倍,她几乎已经确认自己是爱上孟芒夏了,所以,她忍受不了…
"好点了吗?"孟芒夏恢复了那么一点理智之后又来关心尚南方,她真的快要人格分裂了。
尚南方再出声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了,"芒夏,我有些受不住了,你直接告诉我好吗?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孟芒夏做梦也没想到尚南方这么快就向她服软,还带着满脸的真切。
"我是蛇蝎还是猛兽?你要我放过你"孟芒夏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怎么越说越偏题…
"芒夏,我知道你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尚南方伸手去触碰孟芒夏的手指,"但是…你就像毒药一样,沾上之后就戒不掉了,靠近你会痛,可离开你…更痛…"
尚南方平缓的声线似是喃喃自语,却句句打在孟芒夏的心头,孟芒夏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对尚南方做了些什么,自己好像一直在用各种方式伤害她…
刚才甚至差一点就要杀了她…
自己有这么恨她吗,就算她是卑劣的,可她从未对自己使坏…
尚南方一直坐在椅子上,四肢无力嘴唇泛白,她勾起孟芒夏的手指却握不住,就在要滑落的瞬间孟芒夏反握了她的手。
孟芒夏握着尚南方的手微微弯下腰,这样哀求着她的尚南方她拒绝不了…
"对不起…"一句道歉如果能够弥补她给尚南方带来的痛苦,她想她不会等到今天才说出口。
"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一想到你跟孟铠之间…"还有你的那句不后悔…
"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了,芒夏,以前怎样我不会怪你也希望你不要因此…看轻我。"尚南方把藏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她希望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清白。
"在你面前我一直是最真实的我,你难道看不到吗?我…"尚南方不想再将那些不堪的经历重复给孟芒夏听,她想要的是现在,能留住孟芒夏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