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玉扎在曼娘怀里,头都不敢抬,曼娘哄了他一会儿:“皓玉乖啊,你跟爹爹说,可知道哥哥去了哪?”
皓玉怕怕的看了嘉言一眼,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大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不过,安嘉言倒是听见了一个人,不禁道:“你说你们见过大姨娘?哪个大姨娘?”
皓玉低声儿道:“冀,冀州的大,大姨娘,那天我跟哥哥去庄子上瞧娘亲,遇上的……”
毕竟年纪小,说了半天也没说太明白,不过安嘉言倒是听明白了,这一明白,整个心都凉了,本来自己就对不住大哥,如今若是皓思引狼入室,抱走了嘟嘟,万一有个不测,自己怎么面对大哥啊。
先是谢氏差点儿害大哥断子绝孙,如今大哥好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子嗣,却又因皓思,想到此,顿觉心如刀绞。
却听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如今可不是自责的时候,既然把孩子抱走了,得尽快找回来才行,而且,皓思也没了,听大嫂说过,皓思聪明懂事,有他在或许好些,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把事情弄清楚,知道是谁抱走了孩子,既是皓思皓玉半道上遇上的人,必然不会只他们哥俩知道。”
一句话提醒了嘉言,自己这一慌,倒是连这个都忘了,忙叫人把老蔡跟皓思皓玉跟前的小厮叫了过来,。
三人一进来,安嘉言便冷冷看着他们:“那日两位少爷去别院,可曾遇上过什么人?”
三人这才知道二老爷是问这件事儿,他们自然知道嘟嘟小少爷跟皓思少爷没了的事儿,如今两边府都乱套了,二老爷如今却问那天事儿,三人心想,莫非跟那天遇上的兴儿有关系。
不说皓思少爷,嘟嘟少爷那可是安家的宝贝疙瘩,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如今没了,还了得,若跟兴儿有关联,自己能落上好儿吗。
想到此,怕的魂儿都没了,腿一软跪在地上:“回,回二老爷,那天小的本来在庄子外等两位少爷,后来却遇上了冀州府的兴管事,他,他邀着小的去吃了几杯酒,小的醉了,后来醒了,就跟两位少爷回城来了,那,那个小的醉的时候,却不知还有什么事儿?”
嘉言看向两个小厮。
两人忙道:“我们两个跟着少爷一出庄子就见老蔡吃多了酒,赶车的就是老蔡说的这个兴管事,两位少爷也认识,说是冀州安府的管事,来京帮着大老爷办什么差事的,也就没疑心,让他赶着车往回走,不想,刚到小树林边儿上,车轮子就坏了,兴管事让我们俩去附近的安家庄子上,寻一辆马车过来,我们俩本不放心两位少爷,可皓思少爷说不妨事,指使着我们俩去了,等我们赶了一辆新马车俩便回来了。”
安嘉言:“除了兴儿还遇上了谁?”
两个小厮跟老蔡一起摇头:“没,没了,就兴儿一个。”
安嘉言愣了愣,明明皓玉说见了大姨娘,怎会就兴儿一个。
曼娘低声道:“这个大姨娘莫非是先头大哥遣回家的那位。”
安嘉言点点头:“除了她也没别人了,谢氏跟她自来走的近,所以,皓思皓玉每次回冀州都去兰院,比别人亲近一些,若是她可不妙,这妇人心机重,又因大嫂被大哥遣了家去,不定心里多恨嫂子呢,不然,怎会从冀州跑到京城里来,想来是听见大嫂生了嘟嘟,心里嫉恨,来京想下毒手的。”
曼娘:“以大哥性子,即便遣了她们,也断不会慢待,有好日子过着,做什么来京找这个不自在,而且,她跟了大哥这么多年,自然最知道大哥脾性,既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