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祁小侯爷居然这么大方,这珠子虽然叫弹珠,但看着也是玻璃啊,而玻璃在他们眼里,跟琉璃并没有太多的区别,甚至比琉璃更通透一些。
当即就有学子要为弹珠赋诗一首,甚至还想穿绳挂腰间作装饰呢。
多漂亮的珠子啊。
百姓也在议论,这一颗弹珠应当也不便宜吧?这居然也能免费赠送?
祁小侯爷也太大方了吧!
穿着统一店员们都背了好大一个兜子,里面全是弹珠,走动起来还有弹珠摩擦的声响。
“都别急,大家慢慢来啊,一人一颗,送完为止,记住了,祁家玻璃专卖店,后日后正式开业,欢迎各位父老乡亲们进店选购。”
人群中,有人问,“我买不起,能进去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了。”店员态度特别好。
“您也别说买不起的话,寻常的玻璃製品在我们侯爷的店里不算昂贵,您可能只是暂时手里头困难,未来必然会发达,所以暂时银钱不趁手,买不起也没关系,可以先去看看,等发了大财再带回家。”
说得是真让人窝心。
不少人家心里都有成算,拿了玻璃珠,还能抵用五两银子,他们就先去看看,买个十两银子的玻璃镜,也算是照顾小侯爷的生意的。
这点小钱,他们京城百姓还是拿得出来的。
他们现在还感念小侯爷几乎无偿的教他们用硝石製冰呢。
等到明年,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也能用得上冰了,这是从前都不敢想的事情。
祁秋年又一次成了京城里的话题中心,而话题中心的祁秋年正在极乐苑,跟晏云澈一起喝茶呢。
也是在等镜子送过来。
门窗已经逐步开始安装了,顾及这里居住的除了晏云澈这个佛子,还有居士和尚,玻璃并没有雕花镂空什么的,都是最朴素的。
“到时候你再给室内安装一个窗帘,拉上窗帘能挡光,也能保护隐私。”
晏云澈略微颔首,“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透明的玻璃窗,透光,整个屋子里都亮堂了,又有一点不好,外头完全可以看清里面,对于含蓄的古代人来说,还是加上窗帘更合适。
他之前也在祁秋年的府邸里见过,窗帘加玻璃窗,简直是最完美搭配。
“你可以做双层的窗帘,一层透光的纱帘,拉上不影响光线,外头也看不清里面,再加一层厚的,可以挡光。”
晏云澈自然说好。
穿堂过市的镜子,终于在历经风霜之后,来到了极乐苑。
“镜子要放在什么地方?”祁秋年按照自己的常规思维问道:“放在卧房里,或者衣帽间,更衣室?”
晏云澈这个古代人并不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在卧房里放那么一大面的镜子,也根本想不到穿上衣服之后还能在镜子面前臭美一下。
或者,还能在镜子面前做点什么不过审的事情?
所以他拒绝了祁秋年的提议。
“还是放在书房吧。”
祁秋年也没多想,更没在意,镜子这种对他来说司空见惯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奇怪。
“你放书房也行,后天就开业了,你来不?”
晏云澈犹豫了一下,“你请小舅舅了吗?”
祁秋年一愣,显然也是想起了战止戈在食之禅开业时的骚操作,餐厅开业,热闹一点也就罢了,这玻璃专卖店开业,风风火火的让马队来跑一圈?
得了,还是别了吧。
他弱弱的,“现在还没请,要不然不请了?”
晏云澈没忍住笑意,“罢了,还是请吧,前些日子他在城外安置灾民,不眠不休的,昨日才办完回了国公府。”
祁秋年也笑得不行,“等会儿我让人送镜子过去的时候,顺道送请帖吧。”
晏云澈好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也是同我这一般的大镜子?京中还送了哪些人?”
“当然不是,这大镜子是要留着卖钱的。”
他说:“止戈兄的镜子只有你一半这么大,还有之前在城外仗义执言的小郡主,也跟止戈兄的镜子一般大小,之前食之禅的高级贵宾,送的是一尺左右的梳妆镜,这原本就是要给他们的充值福利。”
不知道为什么,晏云澈总觉得心里特别舒畅。
默了默,他又道:“恐怕你还得要送一面镜子出去,不能比我这一面差。”
进宫
还要再送镜子?还不能比这一面雕花大落地镜差?
祁秋年一头雾水,“这京城里,谁还有比我俩感情更好?值得我去送雕花落地镜的?”
可都是等着赚钱的呢,他又不是散财童子。
晏云澈揶揄:“你把陛下给忘了。”
祁秋年心里咯噔一声,确实是。
他骨子里天生就缺乏对皇权的敬畏,这种状态在这个时代是很恐怖的,幸好他足够清醒,有这个意识,每次见老皇帝,他都要三思而后行,到目前还没犯什么错。
只不过出了宫门,他就放飞自我了,这段时间,他也没去上朝,宫里也没通传过。
他培育其他种子的事情,华公公倒是派小太监来问过,他也送过几次新鲜蔬菜进宫。
这次送玻璃镜子的事情,确实是他太疏忽了。
玻璃跟餐厅的生意不一样,尽管他要跟琉璃阁打擂台,部分价格低于琉璃阁,但总归他还是个暴利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