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那些姑娘们一哄而散,断袖还逛什么青楼啊,敢情还真是来吃烧鹅的。
晏云澈唇边挂着笑意。二楼雅座,推开窗,就是楼下大堂,吹拉弹唱,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同样也不堪入目。
晏云澈蹙眉,“别看了。”
祁秋年叹息,回过头,“姑娘怎么称呼?”
带他们进来的姑娘略微屈膝,“奴家青绿。”
“你便留在这里伺候吧,叫小二给我们上些酒菜。”
“是。”青绿屈膝,“奴家下去准备,二位公子稍等片刻。”
从一进门,晏云澈就很不自在,等到青绿出了门,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为何要来这里?”
祁秋年轻笑了一声,“这里鱼龙混杂,最适合咱们现在的情况,先摸清楚北宜的情况再说,这人能把青楼的生意做得明目张胆,生意还这么好。”
晏云澈懂他意思了。
很快,青绿和店小二,准确来说,应该是龟公,送来了一桌好酒好菜。
“青绿姑娘是要给我们弹曲儿吗?”祁秋年倒是很自在,“我们刚来北宜,想做生意,或者青绿姑娘也给我们讲讲北宜的特产,特色,与我们聊聊天便是了。”
晏云澈很上道,拿了一定银子,放在了桌面上。
青绿娉婷袅袅地坐了过来,离两人远远地,收了银子,“二位公子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瞧着也是个八面玲珑的通透性子。
既然如此,祁秋年也不绕弯子了。
“这青楼是谁开的?”
青绿浅笑一声,“这问题,都不消来问奴家,在外面打听一下就知晓的,这原本是一家酒楼,是李将军府上一位小妾的嫁妆,后来天旱了,酒楼赚不到钱,卖儿卖女的百姓也多,这酒楼慢慢就变成了青楼。”
果然跟李家脱不开关系。
“楼里的姑娘都是被卖进来的?”祁秋年面色不改,继续问。
青绿也情绪稳定地回答,“有些是卖进来的,有些是自愿来的,周边州府,没了活路,特别是肃北,不让开青楼,很多姑娘都来咱们这儿了。”
刚说到这儿,楼下便一阵闹哄哄的。
祁秋年探头看了一眼,便是一个姑娘被暴力的扯到了堂中央,身上的衣衫也破碎不堪,哭喊声,叫骂声,混成一片。
可楼下的’顾客‘却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还指指点点,说这姑娘身子白什么的。
言语低俗,不堪入耳。
青绿,“二位公子还是莫要管闲事,这样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发生一回。”
“为何?”祁秋年忍着怒气。
“那姑娘是前段时间被他的赌鬼丈夫卖进来的,便是不从,被打了一顿,关了好些天,不给吃喝,后来态度软化了,老鸨妈妈才给她好吃好喝,给她养了养身子,今日才开始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