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着佛子的面子上,那些皇子也不敢轻易地动战家。
可是有了承安,承安也长大了,陛下又有那么一点意思,他们战家自然要争取的。
如此,祁秋年也就不再多说了。战止戈又说起,“霜引今日也到京城了,没来宫宴,这意思你懂的。”
祁秋年点点头,战霜引的婚事,一直是战家十分重视的。
之前不是没有试图把女儿嫁给战止戈试图联姻的,但战止戈就是个钢铁直男,人家小姑娘在装个假摔,丢了香囊手帕什么的,他都不接茬。
而且也知道战止戈婚事,是由陛下拿捏的,其他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但姑娘家就不同了。
虽然战家放出口风,要给战霜引招赘婿,但依旧有人不死心。
“你们就没给霜引找到合适的人选?”祁秋年问。
战止戈摇摇头,“霜引自己也没有心仪的男子,之前给嫂子送了些青年才俊的画像过去,霜引也没瞧上。”
他们这里的话音刚落,另外坐着皇子的那边,其中一个皇子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也有了心仪的姑娘,还请父皇成全。”
说话的,正是十一皇子,晏云书。
晏云书也十六七了,确实到说亲的年纪了,刚好有了战止戈和晏云韵赐婚,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口,也不显得突兀。
老皇帝琢磨着,“云书有了心仪的姑娘?是哪家的好姑娘?”
晏云书的母妃也带着笑意站起来,“书儿就是莽撞,今日书儿出了城一趟,遇见一户人家的马车陷进泥坑里了,便顺手帮了一把,不经意瞧见马车上的姑娘,顿时惊为天人,想要求娶,这不,真是半刻都等不及,要找陛下赐婚呢。”
少年人,年轻气盛,一见钟情,说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可战止戈却顿时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止戈兄。”祁秋年也反应过来了,“沉住气。”
战止戈黑着脸,“今日霜引与嫂嫂回京,就在城外,马车突然陷入泥坑。”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祁秋年也沉默,但他心里更是不爽。
先抛开战霜引的身份不说,也抛开其中的利益关系不说,就说一个皇子,在城外瞧上了一个姑娘,都不问人家姑娘是否愿意,直接找皇帝赐婚?
这是不是太不尊重女性了?
那边,老皇帝还没说什么。
祁秋年就直接站了起来,“十一皇子殿下,你对一女子一见钟情,想要求娶,听起来是一桩美谈,但殿下可曾问过人家姑娘的意思了吗?人家姑娘是否定过亲?你是否长成了姑娘心仪的模样?可有什么打动姑娘的才华?”
晏云书脸都憋红了,“本殿下打听过了,那姑娘并未订婚,至于小侯爷说的这些情况,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殿下婚后定然好好与其培养感情,就不劳小侯爷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