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的学堂并没有分男女,男女都在同一个课堂里上课。
祁秋年最开始其实也犹豫过,但想一想也觉得没有必要,教室两面都有透亮的窗户,从外面就能看清里面。
这跟在大庭广众之下学习,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在他看来,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可是在酸腐看来,男女七岁不同席,又怎么能接受他们坐在一个学堂里读书呢。
怕是会觉得此举伤风败俗。
这世道,文人的嘴,才是最厉害的刀。
是得想想办法,祁秋年有了一个粗略的打算。
老皇帝宣召,祁秋年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多半是因为今天的那一跪。
老皇帝也是有趣,但想必老皇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御书房里,傅正卿正在汇报工作,祁秋年也听了一耳朵,除了今天的功德碑落成,开光祈福仪式,还说了些朝堂政事。
最主要的,还是春闱。
历届春闱都是由礼部主持,然后让翰林大学士们轮流出题。
傅正卿身为百官之首,也是另一个派系的文官在朝堂上的推崇者,这春闱,自然也在他的管辖之下。
春闱将近,春闱试题的主题却还没定下来。
自然寻常的八股文,试帖诗和经,史,律法,实务这些都要考。
但需要有一个侧重。
老皇帝捋着胡须,“依爱卿之间呢?”
傅正卿有些犹豫,老皇帝又把目光投向了祁秋年。
祁秋年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臣对我朝的科举并不算了解,更谈不上说考试的侧重了。”
老皇帝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你鬼点子多,年年都考那些,今年换个新花样吧。”
祁秋年也只能无奈上前,“陛下,既然如此,那臣就斗胆说几句,律法和时政,都不可轻视。”
通过春闱的学子,那就是贡生,贡生再考一堂殿试,就成是进士,同进士,一般没有差错,殿试上都是全部录取的。
也就是说,大部分的进士,同进士,都会被直接派官。
大部分也都是从地方基层小官开始做起。
若是连国家的律法都无法熟读于心,要如何替百姓申冤?如何判定罪犯的刑罚?
祁秋年甚至还听闻过有父母官凭本能或心情给罪犯判罪的。
要是都这么做?还要律法做什么?
还有时政,要考他们面对时时的政策,以及当下的困难,要如何去领导?要如何去处理?比如面对各种天灾,比如说水患,要如何治理?灾后要如何重建,要如何安置百姓等等,要考的知识面比较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