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里背地里没少嘀咕白露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当然她们也只敢背地里嘀咕,没人敢当面舞到正主面前,毕竟谢必安可不是吃素的,曾经有个副营长妻子怀孕, 他妈来侍候月子。
许是在家颐指气使习惯了, 当着白露的面苦口婆心地教导她, 这女人嫁了人,就得勤俭持家等等,乱七八糟说了很多,白露可不会惯着她,直接就怼了回去。
老太太气得嚎啕大哭,说她这辈子不容易,老了老了竟然被一个没有家教的小辈儿给训了。白露当着部队领导的面说话依旧硬气:你这辈子不容易关我什么事?你的不容易是你丈夫、是你儿子没有能耐,是你丈夫和儿子废物,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跟我说得着吗?
我花钱碍着你什么事?我花的是我丈夫的津贴,花的是我爷奶给我留下的家底,我花的是我父母从小给我攒的嫁妆钱。
你算哪门子葱,也配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还我家教不好?我父母都是为国家牺牲的英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手画脚说我家教不好。我看我就是家教太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了。
白露板着脸的时候气势不是一般的足,别说那个没见识的老太太,就是军区领导都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老太太的儿子扯着他妈,让她别说了。又跟白露道歉,说他妈妈年龄大了,虽然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入耳,但却是一片好心,请白露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话说得,他妈妈是一片好心,那她就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无理取闹呗,白露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倒打一耙的,真是有什么样的亲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行吧,本来想着怼几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这回,等着吧,这事儿不算完。
谢必安是出去开会去了,不在军区,等他回来一听说这事儿,那肯定是不算完啊,可别说什么亲妈犯错、儿子买单是不是不妥啊。有什么不妥,他媳妇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他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他这些年在兰市军区算是白混了。
半个月后,那个副营长被查出犯了严重的错误,不得不脱下军装复员了,如果正常是可以转业的,但是谢必安怎么允许他转业,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事情一查一个准,能复员已经算是不错了。
谢必安这人吧,心眼儿忒小,复员了也不算完,因为他听说这人老娘在家里没少骂白露。谢必安有个关系不错的战友在这个副营长老家县城当局长呢,立马打电话把这事儿给说了一遍,真想拿捏他们那真是太简单了。
本来谢必安还准备等到高考恢复后再调回京市,现在一看,职位还是太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他媳妇,这还得了,还是得努力啊。之前立的那个功劳,是该出力的时候了,不到一个月,调令就下来了,调往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