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要下地干活,回来还要给他们俩做饭,他们俩下地,一天挣不了三个工分儿,还叫苦连天。就这何文俊和李婷婷还有脸嫌弃一天能挣五个工分儿的原主娇气。
这回没有原主这个冤大头补贴,他俩兜里拢共就几十块钱。别说盖房搬出去了,就是租房,他俩都租不起。
大队长说了,大队是有空房子,可以租给他们,但是一年房租是一个人10块钱,三年起租。也就是说,想租房子,先交30块钱。
他俩买个木箱子都抠抠搜搜捡小的买,哪有30块钱租房子。还有粮食,他们刚下乡是没有粮食的,要么买高价粮、要么借了用工分还。
上辈子是原主买的,专捡细粮买,这回他俩都只能乖乖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借了粮食,明年用工分还。
因为家里东西都被抄走了,他俩连厚被褥都没有带,就带了几身衣服,一床不算太厚的破被褥。这样的被褥在东北是没法过冬的,他们俩要想办法搞一床厚被褥,就他们这一对眼高手低、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蛋儿,上哪去搞厚被褥去。
只能硬着头皮各自给自己的父母写信求助,只可惜他们的父母被下放到大西北农场自顾不暇。别说给他们寄厚被褥了,何文俊父亲路上感染了风寒,发烧咳嗽,已经转成肺炎了。他妈妈六神无主,还准备写信向他求救呢。
上辈子原主花高价买来了消炎药,寄到了西北农场,才保住了何文俊父亲的命。这辈子,他母亲眼睛都哭瞎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父亲咽了气。
何文俊父亲去世后不久,他母亲也病倒了,熬了半年也跟着去了。何文俊收到父母去世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一直坚信自己的未来一定会有光明的前途,就是因为他坚信父母一定会平反官复原职回到京市。现在父母都去世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人走茶有多凉,他再清楚不过了。
何文俊整个人丧了、自闭了,他开始愤恨嫉世、觉得自己过得不幸福,别人凭什么过得好。整天耷拉着一张晚娘俩,把大队长、小队长的话当耳旁风。
明明大队长三令五申前两天有人发现有野猪下山了,暂时不要去山上。他不听,知青院里的其他知青提醒他,他嫌人家胆小,拉着李婷婷上山说是要下套子套野鸡,结果野鸡没套着,把他俩自己给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