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咦，你们公司不是在苏州街吗？quot

quot呃你是在九帮网上的&#039联系我们&#039看到的地址？呵呵，那是假的，充门面的，那种写字楼我哪儿租得起，人家就是替我们收收信件之类的，不过好像除了广告也没收到过什么。quot曹原随手用纸筒向前方泛泛地一指，quot不远，就在前面的小区。quot

施颖自说自话：quot嗯，其实找个商住两用楼就挺好，反正现在也不用接待访客，很多已经做得挺大的公司都这样，现代城里就有好多。quot做贼心虚的曹原不敢搭话，只顾健步如飞，害得施颖一路小跑颠颠地跟着。

等拐进小区门里那条狭窄坑洼的水泥路，施颖忽然不再做声，她喘息未定地向四周张望，这哪里有半点现代城那样的氛围，三、四座半灰不白的二十余层的塔楼，局促地挤在低矮歪斜的院墙围成的小区里，从出出进进的各色人等就可以看出这不是什么商住两用楼，连quot住商quot都没有，是地地道道的居民住宅楼。

楼门口放着一具不知谁家淘汰的沙发，几个小孩正蜷在上面玩闹，施颖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曹原身后走进不甚明亮的楼道，站了一会儿一束强烈的光线透射出来，电梯门开了，施颖惊喜地看到电梯工手捧一个保温杯瑟缩地坐在电梯一角，她走进电梯就大声问道：quot曹原，你们公司在几楼呀？quot

曹原和电梯工都有些愕然，随即未待曹原开口电梯工就伸手按了quot13quot。施颖略为放心了些，显然曹原是电梯工所熟悉的人物，她又近乎夸张地问：quot曹原，咱们大概要在你们公司呆多久？quot

曹原又一次愕然，嗫嚅道：quot随便你呀。quot

电梯停了，施颖走出去时特意满脸堆笑地对电梯工说：quot谢谢您啦。quot心想这一串举动应该足以在电梯工的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电梯门关上后楼道里又陷入一片昏暗，曹原边走边用力又跺脚又拍巴掌，几盏歪歪斜斜的廊灯依次亮起，曹原走到一扇防盗门前停住，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先探手揿亮门厅里的灯，侧身扭头对施颖一笑：quot请进吧。quot

施颖却不迈步，站在门槛处探头向里张望，曹原又把客厅、厨房的几盏灯都打开，其实外面天大亮着，西晒的光线直刺人眼。曹原再一次邀请：quot进来吧，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