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受累了。”苏万融说完这句话，就转头对鲛女说，“谢谢你帮忙，我想单独和师尊庆祝，你可以走了吗？”语气虽然礼貌，却很生硬疏离。

凌逸轩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轩轩，不要哭，忍住。

她继续保持着微笑，点点头，转身走了。

卿羽尘看到男主这么不给女主面子，又是心疼女主，又是生气男主，但是想到男主不久前刚被自己拒绝，他大概心情不好，卿羽尘又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一桌子菜都是轩轩辛辛苦苦帮你做的。”卿羽尘看到大徒弟脸色骤变，赶紧补充，“每一道菜都有我全程监督，我试过味道，很不错，绝对能吃！”

苏万融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坐到桌边，想起了要在师尊面前表现出懂人情世故的样子：“我回头会感谢她的。”

“好。”卿羽尘也坐下来，“哦，对了，给你看看生日蛋糕，生日蛋糕是我做的。”毕竟蒸蛋糕需要用到火，没敢让轩轩参与。

“生日蛋糕？”苏万融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他以前在无限山上过生日，都是吃一碗长寿面，多加两个好菜就完了。

卿羽尘掀开蒸笼盖子，露出下面藏着的特制“生日蛋糕”——因为这里没有西式的烤箱，所以他没办法做出真正的奶油生日蛋糕，只能做了一个外形酷似生日蛋糕的花馍。

苏万融看到“蛋糕”上还用各种颜色的面捏了一个自己的小面人，他顿时笑了起来，头一回觉得师尊做的小人很可爱很精致，以前看到师尊做人偶，他总觉得对方不务正业。

苏万融看到师尊在蛋糕上插红蜡烛和白蜡烛，交叉摆放：“师尊，你这是干嘛？”

卿羽尘耐心跟他解释：“蜡烛要先点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唱生日歌，你再许愿，最后把蜡烛吹熄。这就是整个生日的流程。”

师尊以前在无限山上就喜欢鼓捣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会儿，苏万融并不欣赏对方的行为，不理解他为什么搞这些对修仙毫无用处的东西，但是这一刻，他不仅理解了，还特别喜欢，原来有些事物和行为，虽然看起来没用，但是能带来快乐！这大概就是师尊做这些事的意义。

他突然好想穿越回八年前，换一种眼光看待对方，理解他的喜好，重新陪着他，也许如今，他和他，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卿羽尘在他面前，将蜡烛一根一根地点起来，温暖的火光映照进苏万融的眼眸，烫得他眼睛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他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烛火在眼中成了虚像，对面的师尊也成了朦胧的一团影，看不清。

卿羽尘点完了火，就重新坐好：“大徒弟，你和我一起拍手吧！”

然后他清唱了起来：“祝你生日……”

他刚要唱到“快乐”，就惊见大徒弟眼中滑落的泪水，顿时僵在那里，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

“那啥，大徒弟，你、你别哭啊。”卿羽尘有点慌，“过生日多开心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