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轻笑着:“回公子,是闵烟公公。”
“是他呀,”宋杬卿记得他,“他做的糕点、菜式似乎都挺合我口味的。”
“他一个月多少月例银子?”
青栀想了一想,道:“一月九钱。”
宋杬卿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每个月再加一钱吧,凑个整。”
青栀应下:“是。”
闵烟得了消息自是一喜。
晚间。
青栀来报:“公子,今儿下午我们几个寻了许久,都不曾找到那块琉璃。”
“什么?”宋杬卿放下手中的稿纸,微微蹙眉,“怎么会这样?”
青栀低声说道:“我们怀疑是院里的人误拿了,问了都说没有。”
“最后没办法,我们就搜了,在小星枕头下面找到了当票,当的就是那块琉璃。”
话落,青栀将当票递给他。
宋杬卿眸色一凉,道:“唤他过来。”
他有点生气,但还是想问问是不是真的。
小星来了,当即就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公子饶我一回!”
宋杬卿神色更加淡漠:“这么说,真是你偷了?”
小星哭哭啼啼的,只说他生了病,需大量银钱买药材,又不能提前拿下个月的月例。他前日便偷偷入了里间,打开盒子随便拿了个物件去换了。
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说是想着攒够钱了再赎回来。
宋杬卿给他气笑了,他看着当票:“先不说你一块琉璃才当了五十两,就说以你的月例银子,要多久才能赎回来?”
他抬手擒着小星的下巴,见他痛苦地皱着脸,冷声道:“看看,这小脸愈发白皙,刚来我屋里的时候,你可是面黄肌瘦的。”
“我当初说过,莫要做些鼠窃狗盗之事,若犯了,我绝不姑息!”
他松开手,小星纵使是再疼,也还是连连磕头,痛哭道:“求公子饶我一回,以后再不敢了!”
“你——”宋杬卿猛站起身来,正欲再说几句,脑袋一昏,身子就往旁边歪了下去。
“公子!”青栀忙将人接住,慌乱道:“快,快去告知主君!”
白溪吟得了消息,忙叫云霞拿了他的牌子去请太医,又赶忙来到宋杬卿的院子,看到那跪着的人,怒不可遏道:“还不快将这贼人关押起来!”
“主君饶命,主君饶命!”小星被人拖下去,却依旧凄声求饶,有人眼疾手快塞了一块抹布进去,这才消停。
。
马车一路上颠簸极了,可却无人开口让车妇缓些。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童抱着药箱,瞅着眉头紧锁的古太医,欲言又止。
她师傅是太医院赫赫有名的古太医,向来沉稳,不苟言笑,今日听得宋家来人,竟神色大变,将自己素来奉为珍宝的古籍都随意扔在一旁,自己提着药箱就跑,差点将她落下了。
她是师傅今年新收的唯一的徒弟,对师傅之前的事都不甚了解,如今又看着师傅这模样,知道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