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实话,一开始受伤时根本没有知觉。
安尔雅看着那道伤痕,低头在小小的手臂上亲吻、舔舐,并低下头,虔诚地和唐煜的小脑袋依偎在一起,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雄主。”
他像是一只唯会“雄主雄主”叫的生物,贴着唐煜一遍一遍唤着这两个字。
唐煜被嘬得很痒,忍不住笑着往后缩,连精神触手都出来了:“好了小年糕,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别撩拨我了。把光脑给我,我看一眼我带来的虫都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只听楼外面一阵大乱,二组的军雌和刑罚部的援兵一同到来,围住了鸡飞狗跳的现场,重兵压境地势头堪称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精英军雌们遥遥看见安尔雅,先是稍稍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安尔雅元帅回来了,老大肯定安全了。
“元帅,我们老大呢?他有没有受伤?”戏精军雌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俯身捡起口吐白沫晕死过去的雌管所长,规规矩矩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追个虫都能追丢!好在这里不是居民虫住宅区域、你追的也不是癞蛙!”唐煜站在安尔雅掌心中开口,抱怨地话说了一半,又记起了什么,委屈地哼哼,“要不是我雌君赶来及时,我就被犯虫杀死了!”
是老大的声音。
可老大虫并不在这里啊!
哪儿传出来的!?
军雌们纷纷睁大眼睛,卖力地寻找声音的出处,当他们看到乖乖待安尔雅手心里的唐煜时,四周响起一阵抽冷气地声音。
“这…老大这是怎么了?”军雌睁大眼睛,眼巴巴盯着那只小小的雄虫。
——很好rua的样子,有点手痒怎么办?
“中了新型药剂。”安尔雅平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遂反问道,“我的雄主在问你失手的原因,你最好能说出你不是故意为之的理由。”
失手的军雌刚把雌管所长捆好,闻言想到了什么,脸顿时沉下来:“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多弄出一个自己,我追过去逮捕他,插上抑制器后才知道上了当,真正的犯虫大概是借此混淆视听,逃脱了追捕网。”
就在几分钟以前,他一马当先,勇猛无比地追上雌管所长,一脚把虫踩趴下,顺势插好了抑制器。
军雌得意忘形,正要向唐煜汇报的时候,脚下的雌虫冒出难闻的气雾,变成了一根断虫腿,还是巨恶心的那种,恶心得他差点呕出隔夜饭。
这次失手险些酿成大祸,可以说是自从他进入二组后最大的一次任务败北,也是新上司上任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带他执行任务。
可想而知,他给老大留下的印象有多不尽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