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见祁桑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
德雷克朝祁桑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容,搞得祁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雄虫,你看起来很高兴。”
祁桑站得离德雷克远了一些,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我当然高兴了,我现在要走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到你这张让我讨厌的脸了。”
德雷克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很快,他的情绪又平复了下来:
“小雄虫,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你以为到了精神力治疗中心,你的日子就会好过吗?真是异想天开。”
“到时候,你说不定会怀念这里的生活。”
祁桑不屑地笑了笑:“德雷克医生,你多虑了。”
“像我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过得很好。”
说罢,祁桑不再搭理德雷克,催促着利瑟斯赶紧离开。
当他的一只脚踏出实验室时,德雷克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的时候,同类往往比异类更加不好相处。”
……
精神力治疗中心和医疗部并不在一栋楼上,中间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可走完这一条街的距离,对于现在的祁桑来说,却难如登天。
他的身体之前被德雷克抽走了太多的血,已经严重亏损。
走了几步,祁桑就觉得喘不过气,脑子里天旋地转,祁桑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坐到地上。
利瑟斯皱了皱眉,颇为嫌弃地拽了拽祁桑的胳膊:“站起来。”
祁桑呼吸粗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慢悠悠地道:“我……我走不动了。”
利瑟斯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这才走了几分钟,竟然就走不动了。
不愧是d级雄虫,真是有够废物的。
利瑟斯默默地叹了口气 从军装口袋拿出一只手套,轻轻戴在自己的一只手上,然后黑着脸把坐在地上的祁桑给拎了起来。
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上,穆星宴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看到那只雄虫倒在地上。
他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那一瞬间,穆星宴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他几乎想抛弃所有顾虑,去见那只雄虫。
可他不能,这段时间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控制不住地去想那只雄虫,去关心那只雄虫。
可他是一只雄虫!
雄虫都是贪婪和虚伪的,这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