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杀猪看的津津有味的邢小妹看到被邢阿娘拉过来的芳姐儿, 突然就结巴了起来。
肥壮的大白猪头朝下被吊在固定好的架子上,下面放着个大木盆,已经装满了猪血, 大白猪咽喉处破开个刀口,这会儿血流完了, 猪也咽气了。
邢阿娘把热水放着架子旁, “后头脏乱, 小妹你带芳姐儿去屋里坐, 抓些糕点干果再冲壶糖水,快去。”
邢小妹有点脸热,小声嘀咕:“要去屋里坐, 还把芳姐儿带后头来做什么?”
邢阿娘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走过去推了她一下, “人芳姐儿特意来找你玩, 发什么呆?”
“知道了。”邢小妹扭扭捏捏的, “咱们去屋里坐,暖和一些。”芳姐儿也不大好意思, 垂着头低声应她:“好。”
“你坐,我去冲壶糖水。”邢小妹把人领进屋里, 两个小姑娘都垂着头, 怎么看都挺尴尬的。
邢小妹刚转身, 就被芳姐儿拉住了手臂:“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小妹......”
“小妹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邢小妹摇了摇头, 瓮声瓮气道:“我才没生你的气, 我...我就是不好意思。”
“那日是我说错话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我一直没敢来找你,就是怕你还生我的气。”
芳姐儿勾着邢小妹的手臂晃了晃。
邢小妹忽地笑了出来,握住芳姐儿的手,俩人挨着坐在炕沿上,“我真没生气,就是挺不好意思的,你那日都把我给问傻了。”
邢小妹撇嘴嗔了她一眼,“我这些日子都不敢出门,都是你给害的。”
“好小妹,都怪我都怪我,我给你绣了条手帕当赔罪礼。”芳姐儿从衣袖中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帕子四角绣了粉嫩的各式桃花,一角含苞待放,一角娇艳盛开,再一角绿芽衬着粉嫩芽孢,还有一角三朵娇花相衬枝头。
芳姐儿指着三朵紧紧挨着的桃花,道:“这三朵花就如月姐儿跟你我三人,咱们一辈子都是好姐妹。”
她甚少会说这种情谊之话,脸颊已经通红,羞赧到不好意思看邢小妹的反应。
“嗯,咱们一辈子都是好姐妹。”邢小妹一个熊抱把芳姐儿给扑到在了炕上,脑袋还搭在人肩窝里蹭来蹭去。
脖子是芳姐儿的痒痒肉,被邢小妹蹭的她笑个不停,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一会儿邢小妹才停了下来。
“下午家中还有事忙吗?”芳姐儿整理被邢小妹蹭乱的仪容。
邢小妹摇摇头,“没事什么,厨房里我阿娘跟三哥么,我就是个烧火的。”
“那咱们去找月姐儿玩不?”
“成啊!我也许久没见她了,她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芳姐儿给邢小妹乱糟糟的头发给整理了一下,“这事还真不怪她,月姐儿亲事定在来年七月,翠婶子现在天天盯着她在家绣嫁衣,她那有时间出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