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就被邢文急不择言的捅了出来,他只想赶紧把罪责都推给周云兰,一股脑把所有恶毒腌臜之事都吐露了出来,生怕官老爷不相信他的话。
周云兰冷笑:“邢西是我推进水里的,他们父子俩也是受我逼迫,张小团也是被我打的,我、都、认。”
周云兰闭眼,眼睛流出一行热泪,这么多年她做的那些腌臜事都是为了眼前的父子二人,最后关头,被抛弃的也是她,她心肠再恶毒,最后还是为了自个儿的骨肉担下了所有罪名。
堂外哗然,挤在一堆的百姓唏嘘不已,本是谋财欲害命的案件,没想到还能牵出十多年前的一桩命案。
”堂下肃静!”
“威武~”
“威武~”
百姓们纷纷闭嘴不敢喧哗。
“好啊!竟还有人命在身,你们父子知道此时为何不报官?被害孩子是哪家的?还不统统上报。”
说是谋财害命的大罪,只是三人还未得手,人命还在,就算下判三人也是坐牢,最不济便是流放蛮荒之地,如今牵扯出一桩命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邢文被吓破了胆子,他不懂朝廷法律,一看这么大阵仗以为他们犯的是砍头的重罪,这才忙着想把自个儿跟儿子摘出来,却没想到他慌乱之下捅出来的命案才是真正的重罪。
官老爷一发话,他便迫不及待的将往事吐露的一干二净。
官差上门之时,邢阿爹跟邢南不在家,邢小妹还病着在房中卧床休养。
见到官差可把裴玖给吓坏了,以为是官老爷听了谁的诬蔑来抓他们的。
等官差说明来由,院里人都震惊住了。
周英留下安抚两个年轻的夫郎,赵三婶子赶紧去找上地里锄草的邢家父子。
在镇子里守铺子的邢阿娘跟邢东先行得了官差召唤,铺子里的客人们感叹唏嘘,邢阿娘浑身瘫软刹时如同丢了魂,两个上了年纪的婶子手疾眼快扶住她才没让她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听完官差的转述,邢东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两个婶子喊了他好几声,他才木讷的转头,身体颤抖着扶住邢阿娘。
邢阿爹一人跟着官差去了衙门,留下邢南守着家里。
“天杀的畜生怎么就能对那么小的孩子下的去手啊?”
周英捂住胸口哭的肝肠寸断,小邢西那么乖巧,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只,温软可爱,他越想心里越是痛苦。
卫青燕跟裴玖脑袋里跟装了浆糊一样,一团糟乱,二人抱着孩子沉默着,赵三婶子搂住周英的肩膀劝慰着他。
一旁的邢南抱着小崽子垂着头颅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