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妹被噩梦给魇住,发了热,冒了一身的冷汗,不安的伸手蹬腿,嘴里呢喃着:“不要...不打阿爹...没有...不打...”
邢阿娘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把人叫醒,一摸身上烫的厉害,邢阿娘担心的眼泪直流,“孩他爹,孩他爹,你快起来,快去喊大夫。”
“怎么了?怎么了?”
邢阿爹外衣都没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鞋都只穿了一只,一只脚赤着踩在地上。
床上的邢小妹满脸通红,紧闭双眼不安害怕,眼角的泪水滑过耳际,枕头上湿了一大片,“阿爹....不打...呜呜...乱说...”
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凌乱的塌在额头上,邢阿爹心疼坏了。
上午闹了那么大一通,听了刘三水的诬蔑又听了官差说要打板子,她的梦里,阿爹被官差抓去打板子,浑身都是血,就跟三哥当初重伤时的情景一样,她哭喊着朝阿爹扑过去,却怎么也够不到,眼前一片血红,耳朵里传来的都是阿爹的惨叫。
阿娘跟哥哥哥么们都不见了,周云兰就站在打阿爹的官差身边笑得恶毒又得意,她急坏了,却定在原地,怎么跑也跑不动。
“小妹,小妹。”
待她终于醒来,睁开眼睛,床头边站阿爹,三哥跟哥么们抱着孩子站在床侧担忧的看着她。
邢小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大哭着断断续续的说道:“阿娘...不、见了,大哥...三、三哥也...不见、了...阿爹、痛,血...好多、多血...呜...”
她浑身酸软胀痛,挣扎着坐起扑进邢阿爹的怀里,哭的伤心极了。
邢阿爹环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只是做梦,阿爹阿娘跟你哥哥们都在呢!没事了,别怕别怕,我们都在。”
哭了许久邢小妹才停下,意识终于从梦境中抽出,这才觉察浑身难受。
她哑着嗓子说:“我身上好痛啊!”
这会儿都上午了,昨夜里邢小妹被梦魇住发了热怎么都叫不醒,邢东去请刘大夫,从村中过发现许多人家都点了灯,正打村长家门前过,就见刘大夫跟着邢章进了他家院子。
邢东赶紧跟了上去,“章叔,这么晚你家也请大夫?谁病了?”
“嗐!还不是上午的事,家里三个孩子睡了没一个时辰都哭闹起来,哄了半宿都哄不好,只能请大夫来看看,你咋这么晚出来?”
大夫进了院子就被吴翠丽请房去,邢章打着灯笼站在院门边,“村里好几户家里孩子都在闹,刘大夫还是我在林家门口等到的,他估摸着忙活一宿了,你家孩子也闹了?”
“嗯,那我在这等着。”
等请刘大夫到家,天际冒出微亮,诊脉开药后,刘大夫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