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放现你这人蠢的可以。”
“哎哎!我这不一下没想嘛!可不兴骂人啊!”
“就周云兰快不行那事是不是真的?”
“这谁知道啊!我家那口子前儿上刘大夫家给我阿娘抓药问了一嘴,人刘大夫什么都不知道。”
“请的是隔壁镇子里的大夫,刘大夫怎么会知道?”
“啊?没请过刘大夫啊?”
“可不是,说也奇怪怎么没请刘大夫直接就给请了隔壁镇子里的大夫呢?”
“指不定是周云兰作妖惯了,怕刘大夫对她有意见。”
“我媳妇说那大夫不是给周云兰看病的,是给一个小哥儿。”
“他们家哪来的小哥儿?你媳妇怕不是在做梦哦!”
“哎呀!我媳妇亲眼见到的,他们家住着一个小哥儿,只是平日里都不出门,听说刘权他夫郎也看到过。”......
从村民们的闲扯里邢阿爹给听了个大概,不过他也没在意,他的想法跟两个儿子一样,只要不上他们这来整幺蛾子,爱咋地咋地。
周云兰病重的事在村子里越传越玄乎,大家这才发现已经快时日未曾见过她到村子里转悠了,又想起大年初一时邢文上村长家借牛车的事,那会儿邢文就说是周云兰得了急症,看样子周云兰重病得事八成是真的。
周云兰病重是不是真的邢家人是一点都不关心,纪家确是出了大事。
半夜里一家人睡的正香,院门被人拍的“嘭啪”作响,新院子里的三只狗崽子连番嚎叫,一家人都被吵醒了。
邢南第一个起身去开院门,门外站着的纪大舅跟纪天万分焦急,“三哥,阿奶、阿奶快不行了。”纪天颤抖着哭腔,在微亮灯光的照映下一双猩红的眼眸像是一只恶鬼。
后面起身赶来的邢阿娘闻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先是满脸震惊,几息后转为悲痛,她喉咙里发出如同小兽痛苦的嘶吼声。
邢阿爹连将双臂环住她,把她从冰凉的地上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红着眼眶艰难的开口:“阿娘、阿娘...”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纪大舅抹了一把眼泪,“你大嫂夜里守着阿娘,半夜里阿娘忽然咳嗽,吐了一口血痰,阿娘、阿娘便不省人事了,二弟去请大夫了,我先通知你们,赶紧收拾过去,别、别落了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