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些事邢大伯跟邢阿爹都知道,他们顾念着母子之情,兄弟之谊,许多事都隐忍下来了,本来邢大伯今儿也没想提这些事,是真的被周云兰的泼皮无赖给气到了。
村里人只知道邢家分家祖屋却留给了小儿子,并不知道其中田地钱银的分属,邢大伯这么一说,看热闹的村民下巴都要惊掉了,邢文跟周云兰俩口子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村里分家可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大都是赡养老人的多分两亩地,其余的兄弟之间平均分配。
周云兰也没想到邢大伯竟然对以前的事情那么清楚,她这会儿也慌了,万一那事他们也知道,她可就完了,周云兰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深思片刻后,她在心里肯定两家人都不知道那事,不然她现在也不能好好站在这了,如此想着她又有底气了。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大哥你现在来计较就没意思了。”
“我就是让大伙都知道你周云兰跟邢文的真面目,免得有那不清不楚的人还觉得我们不念骨肉亲情在村子里嘴舌乱传。”邢大伯不欲跟他们多费口舌,他们这种人你说再多都没用,“既然已经断了亲那就各自安好,周云兰。”
邢大伯忽然大声叫道周云兰的名字,“你再敢上门胡搅蛮缠,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我不打女人,但在我眼里,你连个人都算不上。”
“你、你、你...”周云兰气的伸手指着邢大伯就要破口大骂,邢村长出言制止了她:“你什么你?你就是个搅屎棍,你要再闹下去,邢文没本事管着你,就让人去悦客酒楼找邢阳,他总能管住你。”
一听这话,周云兰可不敢再开口了,邢阳那档子事都还没了结,要这事再捅到酒楼那边,就算是刘掌柜也保不住邢阳的活计了,这计不成她还得另外再想法子。
天色越来越暗了,邢村长驱散了围观的村民们,喊上四人一块回家去了。
“今儿全靠你们大伯力压全场,都没我跟你们大伯么发挥的余地。”邢阿娘心里有气,气的是邢阿爹,原来以前她跟大哥么受的磋磨两兄弟都知道,却因着顾念骨肉亲情没有给他们讨个公道。
邢阿娘很理解邢大伯跟邢阿爹心态,但是明白归明白,气归气,一扯到往事,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邢二,又气又难受,吃了小半碗饭就回屋躺着去了。
邢阿爹没跟着一块进去,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宿,天都快亮了才回了屋子,虽然邢阿娘什么都没说,但二人夫妻多年,邢阿爹一眼就能看穿邢阿娘的心事,知道她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宽慰她,其实他心里也难受的紧,邢二是个好孩子,从出生就乖巧的很,性子跟小喜乐一样,不哭不闹,乖巧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