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音这下说话有了些自信,“陈局在曹先生哪儿,现在也自身难保,顾不上你了。”
“…”翁呈压根不关心陈局长的事情,他转头又看了看大门紧闭的手术室,忍不住叹气。
“别想太多了,大祥会没事儿的。”
“嗯,”翁呈点点头,“希望吧。”
“你们俩怎么样?”
翁呈回过头对上陆容音的目光,“还能怎么着?”
陆容音耸肩轻笑,“那就是还没和好?”
和好…翁呈和陆郁祥就没‘好’过,哪儿来的‘和好’二字。
陆容音见翁呈不说话,思索片刻冒出一句,“感情的事情,有时候没必要想太多…你喜欢大祥那么多年,能想到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吗?”
陆容音曾经跟翁呈提过自己与陆郁祥是堂兄弟,比起陆容音这个非亲生的‘二字’,陆家父亲自然对自己的儿子更为关注。翁呈能想像,有些事儿在陆容音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陆郁祥那儿铁定不行,“你们家…应该不会让他跟男人在一起吧?你不反对?”
陆容音笑意更深,“我反对有用吗?大祥的性子,决定的事情谁反对有用?”
陆郁祥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让他在医院住些时日,接着便能出院了。
肋骨受伤,陆郁祥很多事情难以自理,翁呈在一旁好生照顾着。陆容音看不得两人那个腻歪的样子,隔几天到医院报个到,其余时间都是电话问候。
“你没跟家里说我住院吧?”陆郁祥躺在病床上,睡眼惺忪的看着陆容音说,“别乱说话。”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陆容音一脸的嫌弃,他低下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陆郁祥手边,“你们俩的手机,还有那个杯子…”
“谢啦!”陆郁祥打开袋子,将水杯拿出来,仔细打量看有没有损坏。
“这么丑的杯子,非要拿回来图什么?”
“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事儿了!”
翁呈带着晚饭到病房,正巧与马上离开的陆容音打了照面。
两人点头示意,翁呈接着便将晚饭地给病床上的陆郁祥。
陆郁祥接过饭盒,嘴里嘟囔一句,“你以后别看他。”
“…”翁呈反映了片刻才意识到陆郁祥在说什么,“他好歹把你从虎狼堆里拉出来,我看两眼怎么了?”
陆郁祥抬头与翁呈对视,满眼都是‘酸’味。他想了想,最终闷闷的道,“那以后尽量少看两眼!”
翁呈勾起嘴角,将手里的筷子地给陆郁祥,“快吃饭吧。”
陆郁祥想起了自己几个月之前的那个梦,梦中的翁呈额头还带着伤口,可自己却对他惟命是从。躺在病床上之后,两人之间的情形倒是和那个梦有些类似,陆郁祥不知怎么的也对翁呈说的话‘言听计从’。
翁呈整理床头柜的上东西,拿着刚刚陆容音带来的袋子问,“这是什么?”
“哦,”陆郁祥放下手里的饭菜,从袋子里拿出那个玻璃杯,“我哥把这个杯子拿回来了。”
翁呈看着杯子微微发楞,他伸手接过来,目光柔和了不少。
陆郁祥皱眉打量翁呈,舔了舔嘴唇道,“我知道你也不怎么喜欢这个杯子,不过现在你也没个水杯,要不…先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