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陆总’两个字适应了好长一段功夫。当然,翁呈不是唯一一个与他说话‘没大没小’的,可谁让人‘程度’把握的好?和那些个没长眼的比起来,翁呈就‘聪明’在这儿了。
说到底,能上的了陆郁祥床的人,自然也在陆郁祥这儿有那么些‘免死金牌’的意味。就算最开始陆郁祥有那么些心不甘情不愿,现在不也沉溺其中、怡然自得?
又走了些距离,三个人正巧来到那几个钉子户楼下。
陆郁祥皱眉看了看,转身对翁呈说,“之后你再跟进一下这边拆迁的事情,政府的项目别因为这种事情拖延进度…到时候误了工程,咱们还得背黑锅。”
事情虽然是吩咐给翁呈,但话却是说给刘主任。
翁呈在文件上迅速写下几行字,接着抬起头看着陆郁祥的眼睛,“我知道了…到时候…”
翁呈话说一半停住了,他皱着眉,眼睛不自主地往上看。
“怎么了?”陆郁祥下意识想要回头。
没等他看向上面,耳中已经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我砸死你们这些无良的流氓!”
紧接着,翁呈突然抬起手护住陆郁祥的头,“小心!”两人一齐应声倒地。陆郁祥花了几秒的时间反映过来,他身上落了不少类似于锅碗瓢盆的杂物。
“你没事儿吧…”翁呈喘着气开口便问陆郁祥。
“没事儿,”陆郁祥拍掉自己头上的土,转头看向翁呈,“你怎么…呈子!!”翁呈的额头在不断淌血,眼神也开始呆滞,“你被乱动!”
翁呈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坐直身体,“没事儿…我…”
距离两人不远的刘主任也难以幸免于难,整个人为了闪避掉落物而摔倒在一旁。陆郁祥搂住翁呈的腰,拖了外套按住他头上的伤口,开口便对刘主任大喊,“快她妈给我叫救护车!!”
翁呈被送进当地的医院,伤口缝了几针,接着进行检查。
“你现在觉得头晕吗?”
翁呈遥遥头,“没有。”
“可能之后你会出现些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医生看了看翁呈的片子,主动安慰道,“不过其余都一切正常,所以不用担心。过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这段时间多休息,之后再检查一下…”
翁呈躺在病床上,小幅度的对医生点头,“行,谢谢您了。还得麻烦您把之后什么时候拆线什么时候再检查都写下来给我,这样我好安排。”翁呈向来是一个人生活,这些东西如果没有时刻表,他一准得全都忘了。
一旁的陆郁祥看了看翁呈,转头问医生,“他现在这样能不能转医院?”
医生知道陆郁祥与翁呈是市里来的,想回去自然可以理解,只是…“他头上毕竟缝了好几针,这几天最好还是打针再观察一下…”
陆郁祥心里盘算,担心这小地方的医生技术不过关。他在医生走了之后主动对翁呈说,“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等咱们回去了…我再给你找个地儿检查检查。”
“…”翁呈伤口处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这会儿反映都显得缓慢,“没事儿,这算不了什么伤…”
“你快拉倒吧…别吹了…”陆郁祥那眉头皱得更为扭曲,似是责怪一般说了一句,“你说你把我扑倒干嘛!自己还给整进医院缝了几针!”陆郁祥是一个连上床都会在工作上提携的人,他打小不愿欠人情,更受不了欠了人情之后心里惦念的难受。
“那口锅就是冲着你的脑袋去的…”翁呈说的很随意,不刻意强调也丝毫没有邀功的暗示,“我把你扑倒,脑袋上不过是缝几针。我要是不过去扑你,现在只怕你得被开瓢…”
“…”陆郁祥听他絮叨的说,张着嘴接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