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笑眯眯道:“怎么样?后方被我打理的很好吧。”
他虽然有时候像是血族那样疯疯癫癫的,实际上能力并不差,那些腐败的高层被清理之后,大部分的事务都是朝暮在处理。
时岁:“小看你了。”
现如今时岁也是有了当上高层的实际感。
朝暮看着时岁走进武器库中,往自己身上塞一些好用的银器,顺便补充了圣水。
异瞳的少年靠着墙看着她,眼眸中的情绪在室内灯光下看不太清晰,他并未和应洵进行任何的交流,也没向着时岁多问计划。
只是在几秒后,慢吞吞地说:“要安安全全活着回来才有机会享受当领导的感觉哦。”
时岁倾倒圣水的动作一顿。
她幽幽望去:“……别给我立flag。”
——夜莺的庄园中。
这样一个雨季对于大多数血族来说都不错,没有阳光出来打扰他们的行动,二十四小时都是自由的。
不过大多数夜莺家系的血族这几天的情绪都很紧绷。
因为家族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夜莺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只是随时跟在她的身边,用那种其余血族鲜少会听到的语气和那个家伙说话。
而且,她几乎是看到血族就杀。
……这个行为让夜莺家系的血族感到恐慌,他们本来就是比较弱小的那一批血族。
为数不多,还算强的一些血族也只是奉行素食主义,除了冬狩日,平时很少会发生打斗。
由于这个恐怖的存在,现在夜莺家系的血族统统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夜莺并不是一个温柔的血族。
或者说,岁月让她变成了一个极其冷漠、擅长伪装的人物,她并不在意其余血族的死活。
有血族听见她温柔地对那个宛如杀人机器一般的家伙说。
“……先放过他们吧?把其余的家伙都解决,最后再是夜莺家系,好吗?”
——现在,这个助纣为虐的恶魔正在房间内。
室内的血腥味蔓延,地面上有明显的血迹,房间中央是一个被捆着手的血族。
就是时年。
少年血色的眼眸微垂,注视着地面上的血液,他被先祖抓走后就这样一言不发,沉默的像是一尊雕像。
夜莺是制作武器的天才。
她在夜莺庄园的各处都布置了针对血族的武器,就算时岁所有的眷族同时攻入,也有喘息防御的时间。
夜莺站在窗边,她的表情有些郁闷:“不行啊……你的血液已经不够纯粹了。”
本来就需要后代的血液,但时年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流光过一次,掺杂了始祖的血液后,原本的血统已经不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