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来站在所有人面前。那学员挑衅地为我开了音乐:“那吴老师的关门弟子来一段。”
我跟着音乐跳起来。那几个跳跃的动作我看了好几天,也自己偷偷练过,即便还有些生疏,但是吴可每一次对那学员的指点我都有记下。
随着音乐,我放开了最初的羞涩和紧张,去拥抱那些散落的舞步,世界只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和芭蕾,我跳跃,舞动手臂,仿佛我的身体可以定义空间。
而当我忘我地跳完,竟然鸦雀无声。直到片刻才响起吴可激动的声音。
“你竟然都记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另外个老师也同样惊异:“那是第二幕的整个变奏舞步!而且你跳的精准度,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你那个大腾跃甚至开度是男舞者的标准!”
“颜笑,你有一副好身体,你真的有芭蕾天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大腾跃做的这样轻松,好像不需要力量一样轻盈。”
吴可这之后就更加关注我的练习,加大了强度和难度。甚至在汇报演出里也给我单独加了一个跳跃的小场景。
然而这并不能让我在汇报演出那天更快乐。
frank因为急性肠胃炎从昨天开始便被送进了医院,如今也还高烧不退。吴可忙着当场控和协调舞台道具。
当我坐在汇报演出的化妆室里,看着周围被亲人朋友围绕着的其余女孩,他们亲友脸上都是那种心疼又骄傲和期待的表情。
我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艰辛。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下,独自完成了化妆,去奔赴一场无人分享的舞蹈。
我出场前正是前一幕的独舞群舞完成,现场一片掌声,我偷偷撩开后台的幕布看了一眼台下,亲友团们甚至都举着标着名字的应援牌。
而音乐终于响起,幕布向两边分开,光打在我的身上,打在我的脚尖,我觉得又失落又孤独。
没有一片掌声将属于我。
观众的眼睛都紧紧盯着舞台,他们不一定是舞蹈爱好者,有些甚至完全不懂芭蕾,支持他们在这里的唯一原因便是等着我跳完,他们所爱的人带着荣耀和骄傲而出场的那一刻。
比起那些高阶舞者,我的舞步简单而不华丽繁复,可我却祈祷着,乞求着,此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