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
她不再不满十八岁,她已经十九岁了。他可以,可以,很想,非常想。
“说好。小泥巴,说好。”这话音开始渐渐有了祈求。
为什么不说话?他有点慌。
“你不相信我?”他勒得更紧。
“对不起对不起,不该不找你。”
某些欲望会抹去人的本心,披上外皮,贴上面具。
但某些出于本心的欲望,是原始的追求,会褪下伪装,卸下其他一切的自大、幼稚、言不由衷。
贺成双被剥出了一颗热乎乎的红心。也剥出了红心里包着的一句话。
“我爱你。小泥巴。”
他嘴唇贴上去,亲近她的耳朵,后颈。
怀里的人明显一震,却垂着头没有任何回声。
贺成双心里一紧,将她翻过来,就看见了一池蓄满的眼泪。
“别哭。”他拿手去擦,眼泪却越来越多。
他单手捏着倪嘉言的肩膀,看着她的红眼圈,坏坏地笑了。
“别哭了,我爱你啊。”
掉得更多了。
贺成双嘴角咧得更开,对着倪嘉言的眼睛,恶作剧一样,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不停地说。
倪嘉言不哭了,伸手,用力把他推开。
送上门的小手,自然要牢牢把握。贺成双把她抓得死死地。
双手捏住她的双手,盯着她的眼睛。
“在一起?恩?好不好?”
倪嘉言的记忆中,双哥哥永远比她高那么多,她仰起头的时候,会看见他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
现在它们认真地映出她的影子。
倪嘉言点点头,对着她这辈子最大的例外,点了点头。
结实的手臂把她高高地举起来,举到头顶。
贺成双心脏涨的要爆炸,他动用自己受伤的胸肌,举着倪嘉言,把她托得高高地,带着她转。
伤口好痛。他咬紧牙,这种痛刺激神经,让他觉得非常地爽。
痛吧!痛吧!他在心里狂呼。
洁白的大床仿佛穿越到一年之前,不过不同的是,他现在可以下手了。
他稍稍离开倪嘉言的嘴唇,看着她迷乱又无所适从的脸,笑得有点邪气。
“喜不喜欢?”
根本不用回答,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根本不给回答的时间就立刻俯下去。
倪嘉言的背带牛仔裤可怜巴巴地抛弃在床下。
贺成双的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倪嘉言一阵轻颤,隔着薄薄的衣服按住他的手。
贺成双轻易地把她手腕都攥住,按在上方。
这个动作让女孩的某个部位更加饱满得凸起,浑圆的弧。
贺成双的呼吸像拉着破车的老牛,走在崩溃的边缘。
他的手把倪嘉言的细腕都烫得发了红。
“让我看看......”他的嗓音让倪嘉言浑身烧了起来。
衣服被一寸一寸撩起来,贺成双像个拆礼物的孩子,眼睛一眨也不眨。
胸衣外边露出半个雪白的弧,打在灯光下,像邪恶的魔鬼,勾出他全部最深最罪恶的念头。
慢点、慢点。
贺成双急促地呼吸,压下那种极端的冲动,闭上眼睛,关上了灯。
终于找到了些理智。
他慢慢解开那个障碍,对倪嘉言轻声道,“别怕。”
倪嘉言没有听出他声音下面的颤。
她没有办法再做任何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