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陆鸣默默滚动喉结咽了口唾沫,他突然有种挣开手腕束缚,扯下蒙眼领带的冲动。
但内心挣扎后,他只是抿了抿唇,茫然地偏头望向发出声音的方位,询问:“是项圈做好了吗?”
“嗯呢。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吗?”迟尧坐到床边,指尖柔缓抚过陆鸣脖颈。
“想……能摘领带了吗?”
陆鸣还是不太喜欢灰暗中完全看不见迟尧身影的感觉,即使身边掠过的风、说话、走动的声响都能证明迟尧还在他身边,可看不见就是看不见,双手被缚,摸也摸不着。
心底有些发慌。
害怕迟尧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迟尧并不清楚陆鸣心中所想,但他从对方微蹙的眉峰看出了些许不安。
于是他伸手覆住,一点点把对方蹙起的眉抚平。
“我说可以摘领带之后才可以摘。现在……不可以。”中间迟尧故意停顿了两秒,饶有兴趣打量陆鸣专注听他讲话时微微屏息的模样。
“项圈是用全青皮裁剪漆染的,两指宽、艳红色,手感细腻、佩戴舒适,金属扣正面是你的犬齿衔咬玫瑰花枝的浮雕,背面打磨平整,不会硌脖子。”
随着迟尧清凌凌的沉缓嗓音的描述,他指尖一一掠过项圈的每个部分,最后,不经意落在陆鸣的侧颈。
意料之外的触碰像飞鸟蹁跹啄了你一口,陆鸣无意识偏了偏头,呼吸加重。
“阿尧,你到底要做什么?”
“奖励呀,奖励你摘得桂冠,难道小鹿不信?”
青年忄生感凸出的喉结又上下滚了滚,牵动侧颈皮肤下线条分明的筋,像缠斗的谷欠望时隐时现。
“信。”短促的一个字,陆鸣说得又急又快,含着隐忍。
迟尧眼底闪过细碎的光,俯身穿过陆鸣后颈将金属扣在喉结处扣上了。
他给陆鸣扣到了第四格,略微有些紧绷的状态,皮革亲吻脖颈的皮肤,微微压盖着喉结,每一次吞咽、言语都会加剧这种压迫感,滞涩的、束缚的、局促的。
陆鸣没料到迟尧突然靠近,玫瑰的香水味骤然浓烈,犹如狂风骤雨般向他席卷而来,溢满鼻腔,他下意识屏息咽了口唾沫,脖颈的压迫感袭来。
一时间陆鸣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唇瓣开合,最后却是沉默。
耳边传来一声仿佛淬毒鱼钩的轻笑。
迟尧似乎很满意他现在的模样,指尖无声无息探到他月夸骨边缘。
……
……
迟尧的手段很多,弄得陆鸣爽得有些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