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被架着下不来的人不是她,当然要好好看热闹了。
紫衣人耳朵动了动,似是有人在给他传言说些什么,他轻声叹了口气,“诸位贵客,我也很难办啊。”
边关月眼皮子跳了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紫皮茄子这个死样子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她想要干坏事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死出。
果不其然,就看见紫衣人拍了拍说道:“还要劳烦诸位贵客留下气息了,记住,我说的是每个人,谁都跑不了哦。”
边关月和纪逐月对视一眼,都坐在椅子上按兵不动。她俩那么淡定,但其他人可不行,拍卖场立马如炸锅般地闹腾起来,九成九的人都不愿意把自己都气息录入,谁知道鼎宝商行会不会用来干什么的事?
这还不如袒露自己的身份呢!
拍卖师手足无措地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场面,求助似的看向紫衣人。
拍卖会半途而废不说,这下怕是要和这些客人交恶了。
紫衣人无所谓得不得罪人,但拍卖师在乎啊,鼎宝商行内部对于下属的管理非常的苛刻,拍卖师并不想去试试鼎宝商行是怎么处罚失误的。
“虚……”
她仅仅只说了一个字,就紫衣人冰冷地看回来,直接将她冻在原地,脸上毫无血色,一片惨白,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边关月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动了动,虚这个字可不常见,她也就听过一次以虚为开头的名字——虚回舟。
那么这样说的话,紫衣人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多时,边关月就能感受到有人来到了拍卖场外,而后向紫衣人传音,应该是在场客人的长辈。
边关月屹然不动,还有闲心给纪逐月添茶,现在就看紫衣人能不能顶住压力了。
还是准备不充分,早知道把北域几个顶尖世家的子弟都拉来了,好歹也能顶一顶。
好在她还有后手,底牌这种东西永远不嫌多。
边关月用茶杯抵住唇边,挡住她上扬的嘴角,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现在是亥时一刻,马上又会有一起惊天大爆炸了。
紫衣人沉着脸和外面的人沟通完,阴测测地说道:“方家方十七郎,可以离去了。”
这位十七郎萎靡不振地走出来,路过紫衣人的时候被拍了拍肩膀,就听见紫衣人说道:“下次不要那么沉不住气了。”
十七郎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紫衣人乐呵呵一笑:“毕竟你们家选出少家主了,只不过引而不发,你还不知道吧?你以后就是方家的旁系了。”
十七郎的表情极度扭曲,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快速地里离开了拍卖场,跟后面有鬼在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