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菜品虽然还不如学宫的饭堂,但还算可以,边关月吃得津津有味,闻言,不走心地回道:“那我再请你一顿就是了。”
沈云溪脸色稍霁,就听见边关月继续说道:“你是想在学宫饭堂吃,还是想去白琨姣家里去吃?”
“……你怎么不请我到泽林宴上吃饭?”
边关月觉得沈云溪真是个妙人,乐颠颠地笑出声,“这也可以啊,多热闹。”
云黛兮不忍直视,想来沈云溪生前死后都没有遇到过边关月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以至于就算是道神识,也藏不住脸上的惊愕表情。
沈云溪本想一走了之,但实在气不过,隔空在边关月的嘴巴处点了一下,冷哼一声,身形迤迤然地淡去离开。边关月眨眨眼睛,不明白她干了什么,张嘴说话,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愕然瞪大眼睛。
云黛兮也愣愣地看着她,“你说了什么吗?”
边关月焦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唔唔唔”一阵,就是没有声音。
不知为何,本该和她一起着急的云黛兮错开了她的目光,憋不住地轻笑出声,肩膀不停地抖动。
实在是边关月这一副委屈又愤怒的样子太招人笑了,很久没有看到边关月吃亏,现在一看,只觉得可爱得想让人欺负她。
边关月气得拍桌而起,掐着腰,朝着云黛兮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反正出不了声,她嘀咕的什么,云黛兮也听不懂,反正不是好话。
云黛兮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像是颇为享受边关月的无声谩骂。
边关月见状,饭菜也不吃了,扭头就出了门。
出门就看到熟人,林无眠走在一群人后面,也不和人搭话,也不热络,为首之人天蓝长跑,白玉冠,眼中闪烁着阴鸷,正是第一天的时候一马当先进入国都的男子,众人隐隐约约拱卫着他,他也颇为享受别人的追捧。
边关月觉得他眼熟,长得很像一个人,但是想不起来。
看到他身上挂着的腰牌才想起来,这家伙长得很像泽王。
嘶,怎么想的,跟在泽王后裔的身后,这不是等着找抽呢吗?
边关月又转念一想,泽国和泽王的来历被掩盖得很好,外人不知道也正常,估计都以为跟在泽王后裔身后可以得到优待。
她在想,要不要提醒林无眠一声。
目送这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云黛兮也跟着出来了,站到边关月身边一同望过去。
边关月朝着远处的林无眠点了点下巴。
依靠着那点默契,云黛兮确实猜出来了她的意思,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人家的护道者,怎么知道她这段时间和谁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