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剑仙

七十一、情断两忘(1 / 2)

窗外雨声,寝殿内床帐轻摇,带着阵阵喘息-

那床柱当真坚实,怎么晃就是不会断,雪鹰压在纪容上方,伏在他颈窝边喘气边窘迫道:"不要了。"

纪容抚摸他后颈,邪笑道:"为什么不要?我看你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被子被两人拱的乱七八糟,枕头被踢到一旁,他衣襟被扯开露出一片刺青,雪鹰的木簪被打落,额角细汗道:"上次是我不好,我…….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损我修为。"

纪容搂着他肩背吻上他唇瓣,贴在他耳廓道:"我若说这次是真心想和你好,你信吗?"

雪鹰一僵离开他怀抱,眼神露出手足无措跟受宠若惊的慌乱,僵硬道:"现在不适合,请君上自重。"

纪容掀起右腿往他腰际踢去,想将他压在身下,雪鹰知他用意,动作更快一腿卡在他双腿间,握住他双腕,羞道:"容儿!"

纪容好整以暇道:"喊我做甚?继续呀!就这样压着我你想做什么?"

雪鹰鼻尖对着他鼻尖,道:"掌门在哪里?"

纪容笑道:"在房内吧!你都没发现吗?"

!!!

殿堂内清风吹来,纱帐花影浮动,雪鹰大惊道:"你说什么?!"

纪容瞄了旁边桌脚一眼,雪鹰放开他翻下床,却无法感应到一丝一毫的灵波,若真如纪容所言,那最糟的状况便是掌门被废了,才导致他与纪容相处一晚却无法感应到第三者在室内。

墙面掛画后方发出咿咿啊啊像是五指甲抓着骚挠之声,雪鹰颤抖着想掀开掛画,却又心生胆怯的回望床塌上的纪容,那掛画与墙面间的细缝露出一灰褐瓦罐,雪鹰指尖抖到无法拨开掛画,背后一阵冰凉,纪容赤身裸体只披件薄纱从后面抱住他,额头抵着他后背道:"崽儿,你会讨厌我吗?如果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后。"

雪鹰没回答他,冷汗直流喉结滚动,豁然掀开掛画,后面木格中摆放一瓦罐,里面露出一颗惨白得人面,面部扭曲瞪着牛铃大的双眼,他嘴唇如金鱼般开闔,他没死,只是双手双脚被割断,只剩下头连着孱弱的身子装在瓦罐里面,顾西辞竟被纪容做成人彘!

"呜!"

雪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往旁边一歪,被纪容抱着才没撞翻旁边书柜,他喃喃道:"不…….不……不会的……掌门…….掌门…….不会的……."

顾西辞张开嘴想说什么,露出被割断半截的舌头,啊啊啊的发不出声,眼神透出无比的憎恶跟怨毒诅咒,一看便是说着:"你个伤风败俗的畜生跟这个贱人离本掌门远点!"

昨夜纪容与他缠绵,竟是故意要当着掌门的面故意做给他看,因为纪容明白顾西辞这一生最在意的是什么,就是他的崑崙派,还有身为名门大派的百年清誉,如今崑崙派危在旦夕自己却陷在纪容的温柔乡,自责与悔恨使的雪鹰整个人几乎瘫软,纪容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脊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别憋着,呼吸、呼吸…….崽儿呼吸……"

眼前一黑,雪鹰晕倒在纪容怀里,纪容眷恋的亲吻他脸颊道:"是我不好,给你刺激太大了,很快就没事了,顾掌门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这鬼样子吓着我的崽儿了。"

顾西辞愤怒的瞪视他,那目光若是能具体成形,定化做白刃将他碎尸万段!

毕方君的嗓音在殿外响起,道:"君上,属下将顾掌门带下去吧!"

他倒是很会选时机,纪容肩头只掛着薄纱,也不避讳,翘着脚将雪鹰头枕在自己膝头,抚着他英俊的眼眉,道:"进来。"

毕方君出现在殿内,站在屏风旁看着熟睡的雪鹰,还有被扯落的掛画、怒目瞪视一切的顾西辞、床塌被褥凌乱,纪容抬眼道:"把顾掌门带下去吧!放在玉清宫记得天天命人喂他吃饭喝水,别死就成。"

毕方君扫过木架的顾西辞,拂袖就瓦罐收起道:"属下遵命。"

接着无声无息的消失,纪容露出病态的笑容,亲吻着雪鹰唇瓣道:"放心,我的崽儿,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

雪鹰醒来时下意识往旁边一摸,纪容不在,顾掌门的瓦罐也不见了,刚开始以为是作梦,梦里的纪容肌肤如水,滑嫩包覆他的身体,自己的灵力源源不绝洩在纪容体内,然后顾西辞突然出现在床头,双手双脚像是木偶卡卡转动,接着突然断裂散开,只剩下头颅骨嚕嚕在地毯上乱滚,叫骂道:"姓雪的无耻畜生!你这个败坏门风的小王八蛋!你对得起死去的柳絮飞吗?你对得起崑崙派吗?你居然敢做出这等无耻下流之事!柳絮飞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若是知道你会有这一日,本座当初在黑山就该将你杀死,留你这无耻的畜生当真是仙门耻辱!"

顾西辞越骂越激动,雪鹰吓得一身冷汗好像看到柳絮飞远远的看着自己,柳絮飞露出极其失望的面色,道:"阿鹰,你忘记为师的教诲了吗?为师说的话你都忘记了,不要报仇…….你都做了什么?"

顾西辞装在瓦罐面部像是皱巴巴的树皮,对他发出恐怖的怒吼-

雪鹰整个人从床塌上滚下地,抱头缩在角落,呜咽道:"不!不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师尊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他像是无助的孩子不断发抖,缩在角落啜泣,一直到傍晚纪容回来,在殿内四处找不着他,还上楼到以前自己的房内寻他,又返回楼下到书房内见到他团在两座书柜的夹缝中,又惊又惧道:"崽儿?!你怎么了?"

"别碰我,别碰我…….."

雪鹰以为纪容要脱他衣服,他现在灵力尽失全身发软,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纪容心里七上八下的蹲在他面前,用力扳着他肩膀道:"崽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别一直憋着气,你要把自己憋死了。"

雪鹰难以呼吸,气息憋在胸中脸色发紫,用力挥着手臂挣脱他怀抱道:"不,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求求你…….求求你……."

纪容被他崩溃绝望的样子吓到,他本就是要刺激顾西辞,才故意再次主动亲近雪鹰,没料到失去灵力的雪鹰看到被削成人彘的掌门,崩溃至此。

纪容颓然坐倒在地,沉默一阵,看着对方失焦的眼神,抬手握紧他手腕道:"是,我又骗你,你恨不恨?顾西辞杀死柳絮飞,他杀死我们的师尊啊!你为什么不恨?难道师尊待你不好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来不主动碰我,我知道,我修参同契的事你始终忘不了,说什么不在意,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我!"

他的怒火来的莫明奇妙,无端怨懟起雪鹰,为什么顾西辞当着他的面杀死柳絮飞、萧桓将自己堆入绝死裂谷、整个天下仙门的人都怕他惧他、恨他怨他,他自己的仇与恨都有前因后果,雪鹰为何能心如明镜、魂魄澄澈?

自己的怨恨黑暗面有多大,雪鹰的纯粹乾净,乾净到令人厌恶,纪容扯开他衣襟,雪鹰哆嗦着挣扎道:"别碰我…….别碰我……."

纪容听到更激起怒意,嗤啦撕开他衣衫,将对方按倒在地骑在他胯部,掐着他颈驳斥道:"雪鹰,你不是想当剑仙?不可一世的像是一个仙人般,拯救苍生?哈哈!真是可笑!你想要去保护曾经唾弃你、骂你是白痴的世人,去保护欺凌你、羞辱你的崑崙派,是,你是这么高尚,那我很好奇,在被人看到你在我体内低喘的样子,那些贱民是不是还将你捧高?尊称你一声西鹰雪少侠?!"

雪鹰握紧他手腕哀求道:"不要了……我不行了!"

纪容邪笑,冷酷道:"不行?我看你体力好着,灵力全洩在我体内怎么会不行?"

纪容边说着就拉开他腰带解下裤头,冷不防就坐上去,雪鹰感到下身被温热包覆,僵直身子仰头啊了一声,一手抵在纪容腹部将其推开,食中二指一勾,道隐剑飞到他手中,剑身横在颈肩就要自刎!

"雪鹰!"

雪鹰右手腕吃痛,剑身脱落,他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趴在书柜边,沙哑道:"纪容,你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