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H)娇憨作精和双胞胎极限暧昧拉扯

2094Moon(1 / 1)

“索图里,好久不见。”舱内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岁岁躲在天花板的监控探头里,都忍不住被这个声音吸引了。

岁岁在心里感叹——真好听,又温柔又动听。

索图里却变得很绅士。他提着沉重的加特林炮,朝球形舱走去。

“喂喂,你是要把我们一起带到天上去吗?”

球形舱的舷窗上,有几个人惊恐地朝外望。朝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舱外壁。

“哈哈,”朝暮好像被逗笑了,“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吗?你邀请我约会,我说‘除非,你能带我去月亮上用餐’。你说不可能,可你看,现在是我在带你去月球哦。”

索图里拄着枪,低头苦笑。

“真是浪漫的拒绝理由啊。”

“嗯哼。”

“所以你选了吕向岳,因为他真的能带你去月球。”

“你说对了。”朝暮说,“这座大楼是他为我建的。”

索图里转头示意了一下,接着和朝暮对话拖延时间。

“可我杀光了你的员工和学生,闯进你的实验室,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我了。”

朝暮沉默片刻。

“为了星云大脑?”

岁岁好像搞明白一些了,索图里还在和朝暮周旋,她闯进离球形舱最近的摄像头里,努力抻着脖子依然看不清舱内,只看到舱门外的金属铭牌上写着:

主理人办公室(朝暮oonzhao)

与此同时,楚一玮和两名调试员从衣下取出炸弹,粘贴在球形舱外壁上。

“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只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也应该和吕向岳有孩子了吧。”索图里叹息似的说。

“中校!我们已经到大气层外层了,再往上,再往上就是地外宇宙……”小薰在说话。

随着实验室轿厢越来越高,岁岁和地面实验室脱离了似的,视野再也回不去,不知道阿羽和林时怎么样了……轿厢依然在上升,穿过蓝色的大气层,升入黑暗无边的宇宙。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两位调试员毫无准备,在失重状态下撞上天花板,血液是一个个缓慢漂浮的红色小球,在蓝色的空间里洒落开来。

小薰、索图里和楚一玮紧紧抓住手边牢固的金属物件才没有被甩上去。

而岁岁什么都没感觉到,从她在地面被射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重飘起来了。

不行!她心里猛地警觉,自己的身体还在地面,阿羽和林时也还在地球上!如果所有人都能回去,那她会怎么样?难道由意识永远被困在太空中为结局吗?!

她疯狂地穿过大厅中一切可被入侵的载体,她穿过数十台实验机器、无数摄像头和被封死的安保门锁,甚至闯进死去的钟山平体内的义体中枢,可就是出不了这座被连根拔起的轿厢,也进不了朝暮的球形舱。

她突然感到无边的孤寂和恐惧,她成了一个不能发出声音,永远不被人注意到的幽灵。

朝暮的语气冷了很多。“如果是我死去都不愿意让你得到的东西,那么眼下,我也同样不会给你。”

索图里被驳了面子,他脸一沉。

“可我已经把这里锁住了,就连我们自己的人都只能通过死亡离开这里。朝暮,你只有两个选择,交出星云后死去,或者……和我们同归于尽!”

楚一玮举起手中的引爆器。

“朝暮博士,带着你的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吧。”楚一玮得意洋洋道,“被闷在里面炸死可不好受。”

轿厢在空间站和地球之间的钢缆上停住了。岁岁从舷窗外看到蓝色的地球,突然很想回家,可是她连自己的身体都回不去……

球形办公室内,剩余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望向他们的精神支柱。一个穿着白大褂,一头卷发的女人优雅地漂浮在巨大舷窗前,抬头望着不远处银色的月球,她面前摆着实验计算机、日程记录本、和家人的合影,墙壁上满是研究成果获得的表彰与奖励。

从头到尾,她都不曾回头看一眼大厅地面的索图里。

计算机屏幕上跑着未完的实验数据,朝暮抄着胳膊,指尖一根细细的香烟,她既思索着接下来的实验如何进行,又不得不考虑一番如何应对索图里的威胁。

看来,确实有些棘手呢。

朝暮轻吐烟圈,按下扩音麦克风的按钮。

“几位,不妨看看是谁会被闷在里面炸死呢?”

朝暮望向一旁的仿生人助手,表情柔和许多。

“唔,信息也发不出去吗?……那就等一会。

转告我的大小姐,妈妈工作很忙,今天不能陪她吃晚餐了。”

岁岁被困在数据之中,瞳孔骤缩,心脏仿佛被尖利的东西刺中一般,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紧接着,巨大的酸涩感涌上心头。

是妈咪……妈咪!

那一刻,她突然不怕了。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也无所谓,因为她可以和妈妈永远在一起了。

无边无际的太阳系中,坚实的钢缆连接着空间站和蔚蓝的地球,相比于宇宙的广袤,空间站换乘电梯未免太过纤细和脆弱。

一颗小小的火球在钢缆上炸开。

顷刻间,火光冲天,不知道是谁引爆了炸弹,虚拟世界的卡顿卷土重来。

岁岁被淹没在火海之中,她疯狂下坠,坠回地面,堕入一片黑暗中。

她脑海里牢牢映着那道如何也看不透的舷窗,朝暮温柔的声音一遍遍响起,她不要忘掉、怎么也不要忘掉!

那是妈妈。

洲际公学医疗署,方杰明依旧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靠着皮质的办公椅,艾茵的全息影像在他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知道她此去会有多大的风险,为何还说服校董事会送她去中子洲?!”方杰明厉声问。

“宝贝儿别生气,我该怎么向你解释呢?”艾茵坐到他腿上,透明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可那是岁岁早晚要面对的啊……”

“这孩子注定会遇到巨大的阻力,哪怕是你我这样的成年人都无法破除,现在暴露不是让她送命吗?”

“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乐观点儿。”艾茵风情万种的眸子在一片数据光点中注视着方杰明,“如果岁岁能下数据矿洞,这次的事也只是对她有点儿启发罢了,循序渐进嘛,这样日后的她的接受度也会高一些啊。”

“你那点小聪明,”方杰明冷哼一声,“薅安德鲁斯的羊毛,养数字生命的继承人,一石二鸟?”

艾茵哈哈大笑。

“宝贝儿,你真了解我。唉,前线实在是太忙了,等下个月情人节,你来北方陪陪我吧。”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方杰明长长地叹气。

“这就生气了?……对了,上次岁岁来你这做理疗,你好像不太开心。”

“啊,那没什么。”方杰明说,“这孩子说她最高兴的事,居然是从蓝祖海坐空轨来这里,还有去看什么灯光节……我想到她的成长经历,难免伤感一点。”

“我倒觉得她很乐观,生命力很强,蓝祖海的福利院长也这么说过。”

“可……她是朝暮的女儿啊!”方杰明捏紧拳头,“她本不用经历这一切……”

“朝暮也本不该遭遇那些事,没必要一直为已发生的事感到惋惜。”艾茵靠着方杰明的肩,“我们能做的,是让做错事的人付出代价。”